【铠约除夕24h/15】我看你像个魔教中人
可爱
是反穿，古穿今。
古代武林盟主铠x现代杀手·非常有钱·约
出场全员杀手设。
【1】
百里守约家遭了贼。
一楼的落地窗碎了个彻底，地上散落几点血迹，桌上的糕点盒子被扫空，还放了几张写画着奇怪图案和文字的纸以及一些小金属块。
恐吓信还是诅咒道具？
他冷静地踢了踢脚下的碎玻璃，皮鞋敲在地上和着踩玻璃的嘎吱声听的人牙酸。
身份暴露了？寻仇还是警告？也许房子里被安装了炸弹，或是闯入者还潜伏在哪个角落里？
百里守约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挽起衬衫袖子才摸上了肋下的枪套，随后他头顶的立耳一抖，敏锐捕捉到了二楼的开门声。
“咔哒。”
他拔出枪拨开保险栓，无声略微压低身体躲去拐角的酒柜后，注视着楼梯上逐渐暴露出来的身影，手腕上调少许角度，而后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
一个小时后。
“阿轲姐，帮我个忙。”
“我现在堵在高架上，大约……”百里守约的声音有些沙哑，右臂西装袖子上洇出一片不太起眼的暗色。他偏头夹着手机看了眼横尸后座的男人。“两个小时之内到医院，帮我准备一下急诊。”
“啊……对，遇见了点小麻烦。”
“今天上午安南街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个打扮奇怪的男人冲到马路中间被车撞飞三米远，还没等有人报警他就自己爬起来跑了——跑酷的那个跑，一边吐血一边飞檐走壁转眼就没影了。”
“守约，你怎么看？”
“那个时候我还没下飞机，跟我有什么关系。”
百里守约正在给自己小臂上绷带，伤口太长这会才缠了薄薄一层，他盯着雪白布料漫不经心应了一句，身着护士装的美艳女性似娇嗔又似无奈地白他一眼，把平板塞到了青年眼皮底下。
“跟你是没关系，但跟他关系不小。”
阿轲从椅子背后俯下身来，抬臂环去百里守约身前点了点页面上其中一张照片，丰满的胸脯就压在对方颈背后：“喏，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大侠跟你带来的人是同一个。”
“哪边的人？”
“安琪拉说查不到，不过根据他的表现来看……还是联系附近的精神病院打听有没有病人出逃比较靠谱。”
百里守约缠绷带的手顿了下来。
……好极了，他刚从生死边缘回来，还没来得及泡个澡喝杯红酒放松一下就被一个身强体壮的精神病砸坏了窗户砍伤了胳膊，结果还要堵了三小时车来给对方治伤顺便被护士性骚扰，不错，太不错了，充实的一天。
【2】
这是一个不太晴朗的冬日早晨，太阳在云后竭力想穿出几缕明亮光线，却被厚重云层无情镇压，就好像窝在蓬软被子和大堆软枕头中的百里守约一样，只勉强露出小半张脸来维持呼吸。
客厅打扫干净，落地窗重新装好了，桌上摆了新买来的糕点和花瓶，玄策从威尼斯寄来的红酒好端端摆在酒柜里，主卧染了血的被褥也换成了新的羽绒被，让人陷进去就不想起床。
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早晨了。百里守约迷迷糊糊地想。
然后楼下响起的清脆碎裂声响瞬间扎破了他的睡意。
狼耳青年眨了下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派清明，他利落地翻身下床从床头柜后的暗格抽出一盒组件，短短几秒就把它们装成了危险的大口径武器。
他赤着脚悄无声息经过走廊，猫下身在二楼拐角处驻足，从缝隙冷冷睇视着楼下身形笔挺的男人——手中的长刀。
来者不善。
他不会认错，几天前就是它不干不净地在自己手臂上开了条口子，伤口如今才收口没多久——这是旧恨，如今这人打碎了他的第二扇玻璃，算是新仇。
百里守约托枪调整好角度将装了消音器的黑洞洞枪口伸出去，而后拉动了枪栓，在他扣下扳机的前一秒，男人将视线投注了过来。
“砰！”
楼梯的实木扶手豁开了个大口，木屑飞扬。
一杆长刀擦着百里守约的颈侧飞过，刀尖挂上他的睡衣衣领将他狠狠贯在了身后的墙上，刀身钉入墙壁近半掌。百里守约头也未抬，狙击枪在手里转了半圈就狠狠朝头顶抡去，不知何时蹲在楼梯扶手上俯视他的银发男人仰身避开挥来的枪托似是翻了下去。
警报解除？怎么可能。
青年迅速撕下被钉住的衣料就地朝旁滚去，几乎是瞬间，一只脚蹬上了他刚刚靠着的位置，在墙纸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一击不中，对方轻而易举把钉在墙上的长刀抽出，大步追了上来。
百里守约横枪去挡劈来的刀，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刀切豆腐似的把他最宠爱的改装巴雷特划成了两截，稳稳停在他鼻尖前。
“百里公子，幸会，我是铠，武林盟盟主。”
持刀的男人声音低沉，相貌不俗，身材谈吐无一不佳，一身病号服也被他穿得仿佛写真男模一般，不过……
上午九点，这个时间普通的男模应该在影棚里化妆拍照，而不是拿着刀闯入民宅挟持一位衣冠不整……呃，而且非法持枪的青年。
【3】
百里守约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几张红票子。
“先前不知店家不收银两银票，如今得了银钱，特来结先前打尖的……”
“你哪来的钱？”百里守约打断他，他第一次用麻醉弹放倒对方后认真搜过，这人身上当时除了一套古装演员似的衣服外就再没别的了，现在一身病号服显然也不像是走正规渠道出院的……
“赶来贵店时路遇几位强人，遂劫富济贫。”
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乌云散去，寒风灌进屋里，阳光照得两人脚下的玻璃渣子闪闪发亮。
百里守约换下了之前被撕坏的睡衣上衣，套了件厚绒连帽卫衣，蹬着软底拖鞋扫客厅里的碎玻璃，铠被他勒令搬张椅子远远坐在客厅角落。
待会还得想办法处理他。
百里守约拄着扫把面色凝重，寒风顺着裤管空荡荡地往上灌，冻得他双脚冰凉，没一会就打了个喷嚏，而后下一秒腋下一紧，双脚离了地。
“啪嗒。”这是他脚上的拖鞋落地的声音。
青年面无表情地低头俯视下方那张英俊的脸，除却尾巴炸得有点过分蓬松之外，完全就是一副毫无波动的样子。
“你脚下有碎片，踩到会受伤。”铠稳稳地擎着双臂，就事论事。
我的脚没有受伤，但我的心受伤了。
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百里守约先生在空中木然地点了点头。
“那么劳驾找个你觉得安全的地方把我放下，顺便拖鞋也踢过来。”
“举手之劳。”
于是百里守约又找了一把扫把，在铠的协助下把能看见的残渣扫了个干净。先前打电话联系的维修也上了门，他们抬着玻璃打趣这位苦命户主新年前频繁换玻璃怕是想一次性碎碎平安个三五年，百里守约裹着大衣在院子里扯着嘴角笑了笑，目光看着身边的罪魁祸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完了工，付了钱，百里守约把技术工人们送出院门，回过头看见铠在窗前研究着什么。
“先前以为此处是门，却未想是扇透明窗纸。”他颇为惊叹地曲指敲了敲窗框，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什么高新科技。
“是的。”百里守约感受了一下逐渐回升的室内温度，对施工队操作水平还算满意，然后把铠给他的几张粉红毛爷爷塞回了对方宽大手掌中。
“我这不是什么客栈，也不用收你的钱，倒是给你治伤的医院……医馆，你得去把钱给他们。”
“原来如此。”
“去吧。”
百里守约在他出门后锁上了门。
他的小别墅距市中心车程一个多小时，就算这人真的是什么盖世大侠轻功了得，也总不能比汽车快吧？
他拿出手机播通了电话。
“阿轲姐？对，又是我，你们的病人丢了一个，待会应该会自己回去，请务必好好收容。”
他把“好好”两个字咬得很清晰，电话那头女人模糊地笑了一声。
“今晚扁鹊值班，他跑不了的。”
半夜一点，百里守约结束了和远在异国的弟弟的视频通话，放下手机打了个呵欠，拉上了被子。
然后被一声熟悉的“哗啦”声挖了起来。
他额角一跳，从床板下暗格里掏出一把微冲，气势汹汹下了楼。
银发男人站在一地玻璃渣中，微不可查地向他笑了笑，然后身形一晃，面朝下扑倒在了细碎玻璃中。
“……”
我是一个杀手，我没有感情。百里守约想。
所以我不会生气的。
【4】
据说扁鹊进加护病房了，起因是他给某个病号打了一针镇定剂，然后被暴起砍了三刀。
刀哪来的姑且不提，总之医患纠纷引起社会舆论又上了头条，而罪魁祸首躺在百里守约家的客房睡得人事不知。
百里守约沉默地看着施工队装落地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弄这玩意，如果它再碎的话就把这里砌死改成一堵墙。
由于被扛上楼时头撞到了几次墙壁和门框，铠醒来时觉得有些昏沉，他推门下楼，正看见百里守约坐在铺好的新地毯上，抱着两片薄薄的金属连在一起的东西有节奏地敲打着，昏黄的夕阳斜斜打在他身上仿佛渡了一层毛茸茸的边，模糊了面部线条看起来更平白小了几岁，非常的……
惊艳。
“……”
想什么呢。他抬手敲了敲自己额角，再定睛看去面前就只有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对方没有去坐面前的懒人沙发，而是把电脑放在上面，上半身懒洋洋地伏在电脑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字，裤脚因为在长毛地毯里踢蹬而蹭上去一段，露出脚踝和半截小腿，看着完全是一副居家过头的架势。
拜铠所赐，百里守约原本为期一周的假期无限延长——直到他手臂的伤彻底好了为止。在这之前，他想赚钱只有自己去暗网找些私活。
“百——”
“先去把衣服换了再来跟我说话。”百里守约连个眼神都欠奉，只把耳廓方向转向铠以示自己听到了，尾巴抬起朝不远处的桌上点了点。
“多谢。”铠拿起桌上的冬装真心实意地道谢。
“不用谢，我修窗户的钱比衣服贵多了……换衣服前先洗澡！”
铠愣了一下：“贵店似乎没有水井。”
“……”
入戏也得有个度吧。
百里守约很疲惫，然而还是上楼去帮铠在浴缸中放好了水，铠在一旁看着花洒和水龙头满面讶异。
“贵店的浴桶……”
“闭嘴，要么脱衣服进去洗，要么滚出去。”
“……”
铠十分自觉在洗完后顺手刷净了浴缸，一头银发也恢复了柔亮——在使用洗发水这件事上，他可以说是无师自通。
他把头发擦得半干，套上贴身的毛衫，提上牛仔裤后正待下楼，抬步间隐隐觉得胯下发疼。
这裤褶怎地……磨得人那处生疼？
他纠结了一下，把视线投注在多出来那一片轻薄的黑色小布料上。
这个又是做什么的？
【5】
百里守约接了个活，一周后飞意大利去处理个不守规矩的黑老大，由于只是想年前有一笔进项并不意在赚钱，他出价低且水平高，对方几乎是迫切地敲定了这笔生意，而后安排好了行程。
唔，完活了还可以去威尼斯看看玄策，顺便在国外过个异域风情的年。
那么问题就是……他回头看了眼盘膝坐在身边一脸别扭的铠。
“你怎么做这等行当。”
男人披散着长发，一对长眉微微拧着，显然是对自己所看到的不太赞同。
“我就是靠这东西养你的，怎么？”
“我不需要别人来养，待我……。”
“你是有身份证还是有学历文凭？现在人家工地搬砖的都大专学历往上数，牛郎店……”百里守约顿了一下，认真思考了两秒。“虽说你去可能赚钱很快，但没有身份证他们也不收。”
牛郎店？身份证？根正苗红正道大家出身的古人武林盟主先生适时地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牛郎织女那个牛郎？
“总之，你离还清钱还很远呢。”
百里守约起身去准备晚饭了，电脑就放在原处，他并不担心铠会在里面找到什么，倒是对方如果真的使用电脑偷偷找什么的话……
铠学着百里守约的模样，一本正经地把手放在了键盘上，然后看着那些小按钮上弯弯绕绕的符号两眼发懵。
但人生总是要勇于尝试的，他面不改色地回忆百里守约的动作，按下了几个键。
打开了语音搜索功能。
“牛郎店。”他发音纯厚，字正腔圆，电脑发出了滴的一声，然后给出了一大排的检索结果。接着他又绷着脸摸了摸屏幕，触摸屏显示灵敏，界面上立即跳出一个视频。
铠来到这铁皮怪物满街跑的地方也有个一周多了，街道大屏幕上会动的人像也见了不少，但当他点开这个视频时还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百里守约和雇主搭上线的地方是暗网，暗网是个什么地方呢——和明面上的网络相反，只有特殊IP才能够进入，这里不存在法律的约束，有着表面世界没有的一切：施暴，○情，只要你有足够的筹码，就能看到你想要的一切。
铠点开的视频里玩法其实也算不上重口，无非就是几个男男女女胡天胡地滚在一起乱搞，什么常规玩法都有，道具药物扔的满地都是，痛苦的呜咽和兴奋的喊叫声混杂在一起灌进他耳中，震得保守的古代人不知所措。
百里守约也没想到，这人在不处于他视线下时没有抓紧时间偷个资料，而是先看起了片子。
当他循着声回来时，铠回头，眉头紧锁，脸绷得紧紧的。
“你为何有这等，这等淫秽的……”他想不出这该叫什么，索性略去名词。“我先前以为你心性纯善，如今又是人命生意又是以此取乐！”
“如此看来倒像个魔教中人。”
我看你他Mua才像个魔教中人。
百里守约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盘子放在餐桌上，走过去俯身关掉了视频。
“魔教中人做的饭，你吃不吃。”
“……吃。”
【6】
铠身上又多添了一笔债务。
百里守约托人给他做了全套假证，高学历，国家二级击剑运动员，履历金闪闪。
由于近期要出远门，他把铠送去了李白开的酒吧当个酒保，李白一边抱怨我这又不是托儿所一边看着源源不断的客流喜笑颜开——铠这张与俊朗老板风格截然不同的型男脸着实是吸客神器，别说女客，为他而来的男客也不在少数。
就冲这张脸，哪怕他什么酒都不认得，李白也是乐意发他一份工资的。
铠在酒吧干了三天的活，终于跑了。
他来到这世界时正值隆冬，街上行人裹得厚实，没碍着他的观瞻，医院时住的单人病房除了医生连护士也没见过几个，后来住在百里守约家里……
如今突然进了温暖的室内酒吧，李白开的也不是什么幽雅清吧，大家外套一脱，底下白花花的胳膊大腿胸脯顿时伤了武林盟主矜贵的鹰眼。更别说这时代风气开放，男男女女矜持的摸一把小手，大胆的捏他屁股，喝了酒下了舞池个个群魔乱舞形似疯癫。
如此乌烟瘴气，是魔教聚点！
百里守约耐心听了他的叙述，首先表扬了他这三天里没有暴起伤人，然后带他去买了件大衣穿在酒保服外面免得再被当成行为艺术者。
然后去多买了一张机票和一些打发时间的常识书籍。
杀手何必为难杀手，与其把定时炸弹丢给别人，不如放在自己眼下来得安心。
【7】
百里守约将额发捋去头顶露出额头，一身高定西装贵气十足，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却又不像多数意大利男人一样满口蜜糖般的话语，冷淡疏离又不失礼貌的态度吸引了在场不少女性的视线。
来自中国的混血军火商人，只身只带一名保镖就前来赴宴，看似低调实则相当引人注目。
而恰巧，那位嚣张到把“叶子”拿到明面上来卖的黑老大最喜欢引人注目了，他在众目睽睽下邀请那位长相近乎妖异的军火商宴后再叙，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一切都顺理成章——除了对方往百里守约的酒里下药这件事。
“不需要紧张，百里先生，我只是爱慕您的……”
真是太好了。百里守约想，他甚至不用在杀了人之后想办法潜逃了，被侮辱后愤而杀人，多好的理由啊。
他垂下视线装出无力又愤恨的模样，捏了捏湿透的袖口，悄悄握住了滑进手中的刀。
本以为要个几天才能找到机会，没想到第一天就能解决，确实和低廉的酬金很相称。
男人压上来的瞬间，百里守约顺势把刀齐柄送入了对方的心脏，而后就是十分耳熟的“哗啦”一声。
原本埋向百里守约颈侧的头颅横飞出去，喷溅出的血色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冷静地把无头尸首推开，顶着满头脸的血与破窗而入的男人对视。
“这里是二十一楼，大侠好俊的轻功。”
“你无事便好。”
铠手腕一偏抖落刀头血迹，完全没有点坏人好事的自觉。
“你被下了药？此人身上可有解药？可需我……”
“没有，没有，不需要。”
百里守约站起身来踢了踢腿，让略有褶皱的西装裤笔挺一些，抬手捻了捻被血液黏连在一起的发丝，与血同色的眼斜斜睨了铠一眼。
“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离开。”这么大的动静，这位的保镖也差不多该来了。
“有我在。”
铠看上去有些遗憾，收刀归鞘揽上了百里守约的腰。
“这里的夜太亮了，连星星都看不真切，不过月色很美。”
迎面吹来的风迅速让他头上的血迹结了块，百里守约伸手抹了抹，捏歪了粘合在鼻梁脸侧的假体和妆容，被挟在半空中起起落落只觉得晚宴上喝得那半杯酒都快被颠出来了。
什么轻功，什么武侠，鹅心。
【7】
当百里守约到达威尼斯时，只得知了百里玄策回去中国给他拜年的消息。
“哥哥也太不靠谱了吧！找我也不提前说一声！”
视频里的百里玄策红发红衣喜庆非常，花木兰在他身后探出了个头向百里守约挥了挥手。
“木兰姐。”
“哟，守约，今年和男朋友一起去国外度假？”
“什么男朋友？”
百里守约回头，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铠吓了一跳，耳朵往脑后夹了夹，铠抱着水果盘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小铁框里的女人，试探地开了口。
“Buon giorno.”
“你好你好，正常说中文就好啦！”
“你好，我是百里守约的男朋友，名字是铠。”
“哦，是阿铠啊。”花木兰拿过手机举高摁着百里玄策的脑门不让他抢回去。“什么时候结婚？”
“就快了。”
百里守约愣愣地接过对方塞过来的果盘子，张嘴把递到嘴边的葡萄含进了嘴里，安静地一边嚼一边消化信息量，直到铠和花木兰约定喝喜酒时间挂掉视频电话才回过味来。
……刚才怎么表现的这么像个正常人？
“刚才不是说要出去买菜，现在出门？”
“……嗯。”
百里守约穿好大衣系上围巾，风度翩翩，他关上门步下门口台阶，等在前方的铠绅士地朝他伸出了手。
“您今天真英俊，我的先生，我能牵您的手吗？就像其他的恋人那样。”
“情人节是昨天，你这话卖弄晚了，铠先生。”
“可我们还能一起度过这个除夕。”
“……”
我是个杀手，我没有感情。百里守约想。
但铠把跟意大利男人学来的那一套生搬硬套上来的模样，着实是有点可爱。
“铠先生？”
“嗯？”
“你们武林盟主都流行和魔教中人谈恋爱么？”
“也不是？但我觉得这样不错。”
“那太好了。”
“我就觉得你像个会和魔教中人谈恋爱的人。”
Fin
